裴陆戟是戚央央预备放心尖尖上一辈子的人。
这件事不止国公府下人知道,姨母知道,裴陆戟更是从一早就知道了。
戚央央知道,如果姨母不是裴陆戟继母,英国公如果不是觉得亏欠姨母的话,她一个家世式微的孤女,根本嫁不了裴陆戟。
裴陆戟厌烦她没关系,对她冷淡也没关系,反正漫漫一生,他只需接受她的好就好。
嫁给他五年,他的每一口药都是她哄着喂的,
他少时给太子当替身,在羌北住过死人窟,怕冷、怕黑和怕独处,
戚央央就找尽借口黏他,夏夜拉他抓流萤,冬日散值,不管风雪多大,
牌楼下总有一把小黄伞等他。
裴家军最缺银钱的时候,她用父母遗留给她的嫁妆钱贴补。
她以为爱一个人可以不计较一切,甚至不在意对方对自己的爱有多少。
所有人都以为,戚央央对裴陆戟的爱可以一辈子,戚央央自己也这么认为了。
可有一天,戚央央突然想起来,当年在羌北舍命救下自己的小郎君,好像不是裴陆戟。
一切事情,就开始失控了。
·
“裴陆戟只是一个表面看起来朗月清风,其实内里阴鸷、偏执、嫉妒成性、阴暗不堪的人。”
“而你,是维持裴陆戟这些美好假象的唯一理由。”
“你说抽身就抽身了,当初还演得那样山崩地裂,非他不可,这叫他如何受得了?”
—— 裴陆戟,他会死的,而你就不怕,他死之前拉你一起?
“真奇怪,以前爱他的时候,可以轰轰烈烈,什么都不管不顾,明明自己站在风雪中为他撑伞,也长了满手冻疮,明明自己也怕黑,却还壮着胆子教他抓萤虫,看他对自己冷言冷语,冷漠嘲讽,也甘之如饴、乐此不疲,但现在,我连站他旁边一会都觉得膈应得慌。”
#恋爱脑一旦发现自己的恋爱对象错了,那是八匹大马都拉不回来了。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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预收①《太子殿下请回吧》
阿桢是翠红楼清倌人苏苏养在深闺的男人。
他原本是昏倒在妓院后巷,手筋脚筋被挑断的乞丐,
苏苏为了治他,把自己攒了好久卖艺钱买的秋塘寒玉琴都咬咬牙卖了。
为了他被迫搬出敞亮舒适的绣楼,到乡下租住又破又小的屋子,还时常被人欺,
但因为生活有期盼,她一点也不觉苦累,白天接些绣活,夜里回翠红楼卖艺,
身上老是有被掐得青黑的淤痕,
可她总笑着说:“阿桢,我今日又为你保留住清白呢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能娶我啊?”
李隆祯凉凉地看了她一眼。
笑话,堂堂大晋朝太子,怎会娶一妓子?
面上却是温和的笑:“好。”
等他的部下收集完罪证,他重回紫禁之巅,那里可不是她这种人能妄想的地方。
等到了那一天,他不会让这傻子成为别人拿捏他的污点,他会亲自解决她。
可后来不等他解决,她就识相地喝下了他部下递来的药。
看她逐渐冰冷下去的身体,李隆祯笑着笑着突然呕出一大口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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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闻名苏州城翠红楼里大热的清倌,苏苏厌极了男人那张虚假的脸,觉得活着忒没意思。
有小姐妹给她支招,男人来你这里逢场作戏可以得到快乐,你也可以找男人逢场作戏获得快乐。
于是,苏苏小试牛刀,初次对象便盯准了后巷里看似弱势的残疾乞丐。
虽说第一次没把握好,动了情,倾情真心付出了,
好在及时想起自己的初衷,并在得知其是自己高攀不上的身份后,冷静抽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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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她和她的新情郎被他派大队军马堵住,她从容且游刃有如得,如同已经应付过许多人似的道:“太子殿下请回吧,殿下龙血凤髓贵不可言,不是妾这种人能妄想的。”
预收②《被竹马的兄长觊觎多年》
上辈子刘熙荑痴心错付,到头来落得个残败身躯,
还被夫婿记恨上,一把火烧死了她,与她同归于尽。
而那个曾被她诬陷调`戏弟媳,从而身败名裂的大皇子陆殒,
则东山复起,弑父夺位,命人挖了荣王和荣王妃的坟。
就在刘熙荑以为他要鞭她的尸泄愤之际,
他命人鞭的却是荣王的尸。
他颤着手将她抱起,玄色盘金绣云纹的衣袖轻拭掉她脸上焦灰,
哑道:“熙熙,你让阿兄成全你,可这就是你想要的?”
刘熙荑亲眼看着他帮她穿上皇后翟服,不顾大臣反对,给一具焦尸皇后之仪,扶坐凤座之上,底下宫人经过殿外都忍不住以袖掩鼻。
她记得,她逼他退兵之时,曾说过,她这辈子的愿望就是,想当一次皇后试试。
她知道,陆殒向来视她如亲妹,素来对她疼惜有加、有求必应。
重活一生,她决定踹了自己的负心竹马,报答上辈子陆殒给她体面的恩情。
那时她、荣王、陆殒还小,一同住在中宫,
她和荣王是皇后姨母捧在手心的珍宝,而陆殒只是贼匪之女所生,卑贱不已,只能住在中宫一处日久失修还漏雨的偏殿,身上衣袍破了又补。
她看着这位从未待他好过,只把他当棋子的少年,悄悄红了眼,一针一线给他膝盖上的洞绣了只可爱的兔子,请他吃她亲手做的糖蒸酥酪。
少年受宠若惊,那条她绣过的旧裤从此便压在箱底,案上常年摆放着一个散发恶臭的精美手制木匣,打开一看,发现是她惯用的鹊桥仙渡珐琅瓷碗,碗里盛装的东西已经发绿长毛,认不出原样了。
小剧场:
“阿兄...大殿下,熙熙这次可能真的要走了。”
陆殒笑了笑,“熙熙是不是,又想阿兄帮你想法子哄三弟?”
她摇头,“这次,真要走了,大殿下保重。”
陆殒原先还温柔如月光的笑容消失了。
后来,他黑衣染血夜半直闯她闺房,提着一颗头颅,俊美的五官带残忍又卑微之色,
“熙熙,阿兄已替你杀了想魅惑三弟的女刺客,阿兄会帮你同三弟在一起的,你回来可好?”
“熙熙,你为何不再唤我阿兄了?”
“熙熙,但凡你要,阿兄剖给你便是...”
刘熙荑吓得把糖羹打翻,沾了一身甜水,“因...因为我不想嫁给陆晟了...”
陆殒一时间焦急又无措,“那你想嫁谁?阿兄帮你绑来,若是你不知道你喜欢谁,阿兄给你全绑了就是。”
她吓破胆,唯恐他真要去绑人,赶紧大声喊道:“你!你啦...”
预收③《黑月光难逃》
佩金是侯府金尊玉贵的嫡女,自幼被宠得娇纵蛮横,最看不惯外室养的鸣玉。
九岁那年,鸣玉进府,她大哭大闹,一定要他把她的洗脚水喝了才肯把人放进来,
鸣玉一声不吭喝了,
把他扛沙袋辛苦赚来的束脩打赏给乞丐,把他很珍惜的书逐页撕下来裁成纸片人,
同小伙伴一起取笑他的腿,
一个不高兴,还让他跪她,让他当马凳。
一天,小佩金做了个梦,梦见自己过了一生的零碎片段,似真似幻。
在梦里她已然长大,惊悉原来自己鸠占鹊巢,
鸣玉才是侯府耀眼的世子,
而她,只是外室同野男人生的、用来讹诈侯爷的孽种。
不仅如此,当亲生父亲把她拉去给老县官当续房时,她还把主意打到侯府大公子身上,
结果她不但喝醉走错房间,事后还忘了个一干二净,
同鸣玉堂兄成亲那天,夫君被弄死在宫中,当夜,红烛还来不及换白烛,钟鸣玉光顾了她的新房,
从此,一朝贵女沦为笼中玩物,一生都在笼中渡过,而钟鸣玉则靠自己一路荆棘,位极人臣,昔日侯府也得仰仗他。
小佩金吓了一身冷汗,虽然梦境许多没看明白,只隐约知道,自己一定要善待鸣玉,
于是,日常画风变成了,鸣玉不穿上衣跪在她房里当血包引蚊子,她适时递来一把杌子,笑眯眯道:“哥哥,谢谢你疼我,不然我就要被蚊子咬死啦。”
冬日鸣玉用怀捂化冰块给她泡茶时,她皱着眉,小脸认真道:“哥哥,你要经常这么锻炼,以后才能保护我哦。”
鸣玉笑了笑,黑黢黢的眸底凉飕飕。
佩金以为这样做就一定能撇掉鸣玉。
殊不知,当保护成了习惯,才是最可怕的。
***
后来,长大的佩金虽然不用住笼子了,却依然哭得很惨:“世子哥哥,阿金知错了!”
ps:主角亲人关系存续期间只有亲情线,解除关系后才谈恋爱。
立意:柳暗花明